第 11 章·来点实在的!
如果要问郑和号的参观之旅有什么是最让这些普通船员印象深刻的话，那么一定非游轮上的全息娱乐室了。
太空航行总是枯燥的，身处无垠的太空，进化于非洲大草原的人类得精神疾病的概率是地面人的6-18倍——这是个可怕的数字。人联遵循宇航学会的建议，让生态园和娱乐成为几乎所有舰船上的标准配备。全息娱乐室便是最受欢迎的地方，这里总是安装了全套的投影与折射装置，身处其中的人可以在这里看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表演，也可以插入游戏单元，配合万向运动器来忘记现实。
但后者随着沉浸式vr系统的出现，以更低的成本取代了，所以它现在更适合做放映室。郑和号上的全息系统更加先进，因为它能够以量子通讯来获得人联的即时消息，船员们每天都会来看新闻，不过今天他们让位于这些忐忑的，好奇的，充满激动与受宠若惊的木星工人们，来见证这一生中最为壮美的景色。
“非常荣幸，向各位介绍我们的故乡，人类联合权利理事会。”
伊戈和工人们诉说着，灯光开始暗淡，然后，在紧张的心情中，即便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经被告知要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令其事后害羞不已的尖叫——原本圆顶状的舱室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绿树成荫的街道，明亮的阳光带着暖意照下，不远处，淋漓的波光海天一色。
“海...这就是海？”
宇宙第三代，一生从未到过地球的金旭整个人呆住了，壮阔的海波与云谲的天空将他双眼填满，没见过的海鸟在头顶飞过，海天交界处，水面货轮成群地行驶过，偶尔一架空天飞机划破天穹，壮美的星空居然在白天也看得见。而那些在地球见过的人同样激动，只感觉坠入了梦境，眼前的景色都如此真实，令人心神大震——但还不止如此，这片海天的时间流速开始加快了，并且，他们不动，环境在动，大家就好像坐上了看不见的车，飞快地在大地上掠过，然后一头撞进了一个车水马龙的繁华大都！
城市，好大，与他们见过的卫星城市或者地球的任何都城都不一样，一座座如巨人般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让街道仿佛变成了一条峡谷。空间被切成了许多段，银色的列车如飞箭在头顶驶过，立交桥没有支架便横贯百米的天空，没见过的无轮车走窄的路，有轮的车走宽的路。圆滚滚的小机器人以螺旋桨嗡嗡穿行楼沿的空隙，这里也行走着很多人，很多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乔尔他们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这里人着装很难用一个词来统一，因为非常多样的风格。只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许多他们没见过的东西，证明这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他们熟悉的东西，比如商店的招牌，绿荫下的咖啡铺，西装革履的上班族等等...如此真切，仿佛，触手可及。
“这里是人联，我们的世界和你们一样，每个人都在过自己的生活，是的先生们，我们和你们，其实没什么不同。”
这才是伊戈想要表达的东西，当然，也可以是因为这样说话最动听。人联大使将太多的时间用在这些平平无奇的工人身上，但他并不感觉浪费时间。其实这是一次预演，他想要从当地人的反应里来分析出怎样的交流方式和接待流程最能取得震撼人心的效果。毫无疑问，人联有着先进的科技，一定要将这份优势和友善与热情这两个词紧紧的绑定在一起——在联邦事件中，伊戈正是拉拢了普通的士兵才赢得了胜利，让他坚定了人联外交走群众路线的决心。
对伊戈的话，工人们明显非常不赞成：“您居然说这没什么不同？”
年迈的工人长叹一口气：“如果能让我生活在这里，让我做什么都行！”
人们纷纷点头，他们以无比地好奇心向伊戈询问这里的一切，从天上飞的车，到路边跑过的机器人，尤其是机器人，因为工人们看到许多机器人贴在地面爬行。伊戈告诉他这些是清洁无人机，人联已经用它们完全替代了传统的环卫工作，机器人是人联的一条大腿，它们有越来越多的种类，就像搬运工作等等也有专门的机器人来取代人力，已经非常普遍。
“天呐，那人们该干什么呢？工人们岂不是都失业了？”
乔尔呆呆地问，一旁听得神往不已的工友骂一声：“你可真是个贱骨头，不干粗活就浑身难受是吗？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天都躺着看电视！”
伊戈哈哈笑着给他们打圆场，解释道：“人联社会蓬勃发展，总能有新的工作机会，机器人把简单的事做了，人就去做更复杂的事嘛！我们致力于用科学和技术来造福人们的生活，我们人联来这里是来帮助大家的，有一天，你们也能达到的...”
“您，真是一位好人。”
德拉克斯如此说道，神色却很黯然：“但您不了解我们这里，即便有这些技术，地球的家伙也会用它来独享，或者，财阀会用它们来榨干我们最后一个子儿。”
这，宣传可真失败，当地人对他们的社会充满了不信任，这实在令人尴尬。参观和游览依然进行了一会，最终，伊戈邀请人们去往舰桥附近的观景台去喝一杯茶，稍作休息。这艘船正在缓慢地开往木星的联邦主站，他们本来能很快的，但伊戈需要一个表演的时间，他此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理自己的报告，并为接下来前往联邦主站做准备。
而就在这个当口，在观景窗附近的德拉克斯独自一个人望着越来越近的主站——它已经依稀可见信号灯的光斑了。这时，一个新的声音出现。
“德拉克斯先生，看起来你有些心不在焉。”
来者，是一名没见过的人联官员，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有着一双乌木般透亮眼睛的男子，他友好地向自己伸出手来，而这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年轻人双手居然布满老茧。
面对对方的问题，格拉克斯实在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呢？见过了更宽广美丽的世界，再俯首看向自己苟且的人生，这份内心的不甘与空虚，要拿什么才能填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格曼，伊戈先生的搭档~你见过伊戈了，他是个可靠的家伙，但他是一名外交官——我不是说有什么不好，但他这样的人毕竟是官场上的，我知道你和他相处总会感觉隔了一层。”
这点没错，虽然伊戈先生热情而友好，确实是个慷慨的绅士，但和自己这些人终究不是一个层次的。德拉克斯甚至想过，要是没有见到今天的一切该多好，因为这样至少他就能回到过去那逼仄，疲倦，痛苦而危险的生活
“伊戈那家伙，就是没有考虑到这点，还说帮人帮到底，别担心，我会提醒他的，把你们放下就不管可不是我们人联的风格，不拿出点真正实惠的东西，怎么能够算朋友呢！”
格曼非常自来熟地拍着对方的肩膀，这家伙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让人生分不起来的好感。他很开朗，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人打开心扉，尤其是他拿来一杯冷酒时。
“伊戈先生是个烟鬼，而我？酒？哈哈，错啦，我这人喜欢打赌，当然可不是赌鬼，我从不赌钱，但我会赌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比如德卡兹先生，如果我猜对了您的心声，您就把这杯干了怎么样？”
我的心声——格曼那双乌木般的眸子对准了德拉克斯的眼睛，就好像要把他给看透：
“你来到木星，一开始是没得选，后来，你希望在这里能有一番你自己的事业。”
“你爱这个星球，爱这个地方，你是个执着的人，尽管受了很多苦，但你在这个地方看到了机会——这里距离文明社会几亿公里远，这里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所以有时你会想。”
“要是把大家都团结起来，朝着建立共同家园的理想去前进，你们一定能壮大，未来总有一天，也一定能建立一个不输于side卫星的新国家吧！到时联邦算什么，大家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格曼嘿嘿一笑，表情透露着一股邪气，而德拉克斯一惊，手一颤抖，酒杯一下就落了下去——“你说什么...”的话还没说出口，吓了一跳的他赶忙去接酒杯，但，让他整个人进一步无法控制内心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那酒杯，连同里面的酒水都没有一点落在地上，何止，它们甚至浮在了半空中！一团淡蓝色的光芒柔和地包裹着杯子，这光芒就好像格曼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一样，还有他的手，就像提线木偶一样，随着手虚空地抓取，那杯子竟然回到了格曼的手里——光芒也随之消失，他舒坦地一笑。
“哈哈，一个小魔术，喜欢吗？”
去你的，这他妈是魔法！德拉克斯感觉眼睛都看呆了，但更重要的是一种恐惧，这个男人能用这力量给自己变魔术，也一样能用它取走自己的命。
对方出来才一分钟，比伊戈一个小时给他留下的印象还要深！而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目的，他一下抓住了对方的心——“在星空之路上，我们走得远比你们远，我们人联也掌握了比你们想象得多的力量，德拉克斯先生，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格曼把酒稳稳地放在对方的手上：“我们的外交官先生是阳光下的温暖，但这个世界只有温暖是不够的，还得有刺骨深寒才能衬托不是吗？否则人心总是不计恩情的，而我，很高兴向你介绍，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而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重大的利好。”
“我不太明白，先...生？”
他勉强道，但格曼却不管他，自顾自地品鉴这片星空：“木星是个好地方，对于你们这个没有超光速航行的幼稚文明来说，这个地方几乎彻底断绝了文明权力中心干涉的可能性，那些蜷缩在安全区的人怎么敢来到这片地狱呢？那这就是个机会啊，德拉克斯先生，你的理想绝非无根之萍，只是就凭你们的力量...和知识，这又是个多么遥远的梦想呀！”
格曼长叹一声，他好像看见了格拉克斯的过往一般，目光深深触动他的心。
“在打造你的理想乡方面你需要一些帮助，德拉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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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航行总是枯燥的，身处无垠的太空，进化于非洲大草原的人类得精神疾病的概率是地面人的6-18倍——这是个可怕的数字。人联遵循宇航学会的建议，让生态园和娱乐成为几乎所有舰船上的标准配备。全息娱乐室便是最受欢迎的地方，这里总是安装了全套的投影与折射装置，身处其中的人可以在这里看一场身临其境的电影表演，也可以插入游戏单元，配合万向运动器来忘记现实。
但后者随着沉浸式vr系统的出现，以更低的成本取代了，所以它现在更适合做放映室。郑和号上的全息系统更加先进，因为它能够以量子通讯来获得人联的即时消息，船员们每天都会来看新闻，不过今天他们让位于这些忐忑的，好奇的，充满激动与受宠若惊的木星工人们，来见证这一生中最为壮美的景色。
“非常荣幸，向各位介绍我们的故乡，人类联合权利理事会。”
伊戈和工人们诉说着，灯光开始暗淡，然后，在紧张的心情中，即便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已经被告知要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令其事后害羞不已的尖叫——原本圆顶状的舱室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绿树成荫的街道，明亮的阳光带着暖意照下，不远处，淋漓的波光海天一色。
“海...这就是海？”
宇宙第三代，一生从未到过地球的金旭整个人呆住了，壮阔的海波与云谲的天空将他双眼填满，没见过的海鸟在头顶飞过，海天交界处，水面货轮成群地行驶过，偶尔一架空天飞机划破天穹，壮美的星空居然在白天也看得见。而那些在地球见过的人同样激动，只感觉坠入了梦境，眼前的景色都如此真实，令人心神大震——但还不止如此，这片海天的时间流速开始加快了，并且，他们不动，环境在动，大家就好像坐上了看不见的车，飞快地在大地上掠过，然后一头撞进了一个车水马龙的繁华大都！
城市，好大，与他们见过的卫星城市或者地球的任何都城都不一样，一座座如巨人般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让街道仿佛变成了一条峡谷。空间被切成了许多段，银色的列车如飞箭在头顶驶过，立交桥没有支架便横贯百米的天空，没见过的无轮车走窄的路，有轮的车走宽的路。圆滚滚的小机器人以螺旋桨嗡嗡穿行楼沿的空隙，这里也行走着很多人，很多和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乔尔他们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这里人着装很难用一个词来统一，因为非常多样的风格。只是每个人身上都有许多他们没见过的东西，证明这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他们熟悉的东西，比如商店的招牌，绿荫下的咖啡铺，西装革履的上班族等等...如此真切，仿佛，触手可及。
“这里是人联，我们的世界和你们一样，每个人都在过自己的生活，是的先生们，我们和你们，其实没什么不同。”
这才是伊戈想要表达的东西，当然，也可以是因为这样说话最动听。人联大使将太多的时间用在这些平平无奇的工人身上，但他并不感觉浪费时间。其实这是一次预演，他想要从当地人的反应里来分析出怎样的交流方式和接待流程最能取得震撼人心的效果。毫无疑问，人联有着先进的科技，一定要将这份优势和友善与热情这两个词紧紧的绑定在一起——在联邦事件中，伊戈正是拉拢了普通的士兵才赢得了胜利，让他坚定了人联外交走群众路线的决心。
对伊戈的话，工人们明显非常不赞成：“您居然说这没什么不同？”
年迈的工人长叹一口气：“如果能让我生活在这里，让我做什么都行！”
人们纷纷点头，他们以无比地好奇心向伊戈询问这里的一切，从天上飞的车，到路边跑过的机器人，尤其是机器人，因为工人们看到许多机器人贴在地面爬行。伊戈告诉他这些是清洁无人机，人联已经用它们完全替代了传统的环卫工作，机器人是人联的一条大腿，它们有越来越多的种类，就像搬运工作等等也有专门的机器人来取代人力，已经非常普遍。
“天呐，那人们该干什么呢？工人们岂不是都失业了？”
乔尔呆呆地问，一旁听得神往不已的工友骂一声：“你可真是个贱骨头，不干粗活就浑身难受是吗？如果可以，我希望每天都躺着看电视！”
伊戈哈哈笑着给他们打圆场，解释道：“人联社会蓬勃发展，总能有新的工作机会，机器人把简单的事做了，人就去做更复杂的事嘛！我们致力于用科学和技术来造福人们的生活，我们人联来这里是来帮助大家的，有一天，你们也能达到的...”
“您，真是一位好人。”
德拉克斯如此说道，神色却很黯然：“但您不了解我们这里，即便有这些技术，地球的家伙也会用它来独享，或者，财阀会用它们来榨干我们最后一个子儿。”
这，宣传可真失败，当地人对他们的社会充满了不信任，这实在令人尴尬。参观和游览依然进行了一会，最终，伊戈邀请人们去往舰桥附近的观景台去喝一杯茶，稍作休息。这艘船正在缓慢地开往木星的联邦主站，他们本来能很快的，但伊戈需要一个表演的时间，他此时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整理自己的报告，并为接下来前往联邦主站做准备。
而就在这个当口，在观景窗附近的德拉克斯独自一个人望着越来越近的主站——它已经依稀可见信号灯的光斑了。这时，一个新的声音出现。
“德拉克斯先生，看起来你有些心不在焉。”
来者，是一名没见过的人联官员，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有着一双乌木般透亮眼睛的男子，他友好地向自己伸出手来，而这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年轻人双手居然布满老茧。
面对对方的问题，格拉克斯实在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呢？见过了更宽广美丽的世界，再俯首看向自己苟且的人生，这份内心的不甘与空虚，要拿什么才能填补？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格曼，伊戈先生的搭档~你见过伊戈了，他是个可靠的家伙，但他是一名外交官——我不是说有什么不好，但他这样的人毕竟是官场上的，我知道你和他相处总会感觉隔了一层。”
这点没错，虽然伊戈先生热情而友好，确实是个慷慨的绅士，但和自己这些人终究不是一个层次的。德拉克斯甚至想过，要是没有见到今天的一切该多好，因为这样至少他就能回到过去那逼仄，疲倦，痛苦而危险的生活
“伊戈那家伙，就是没有考虑到这点，还说帮人帮到底，别担心，我会提醒他的，把你们放下就不管可不是我们人联的风格，不拿出点真正实惠的东西，怎么能够算朋友呢！”
格曼非常自来熟地拍着对方的肩膀，这家伙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让人生分不起来的好感。他很开朗，好像有一种魔力能让人打开心扉，尤其是他拿来一杯冷酒时。
“伊戈先生是个烟鬼，而我？酒？哈哈，错啦，我这人喜欢打赌，当然可不是赌鬼，我从不赌钱，但我会赌一些其他的东西——比如？比如德卡兹先生，如果我猜对了您的心声，您就把这杯干了怎么样？”
我的心声——格曼那双乌木般的眸子对准了德拉克斯的眼睛，就好像要把他给看透：
“你来到木星，一开始是没得选，后来，你希望在这里能有一番你自己的事业。”
“你爱这个星球，爱这个地方，你是个执着的人，尽管受了很多苦，但你在这个地方看到了机会——这里距离文明社会几亿公里远，这里的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所以有时你会想。”
“要是把大家都团结起来，朝着建立共同家园的理想去前进，你们一定能壮大，未来总有一天，也一定能建立一个不输于side卫星的新国家吧！到时联邦算什么，大家就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了！”
格曼嘿嘿一笑，表情透露着一股邪气，而德拉克斯一惊，手一颤抖，酒杯一下就落了下去——“你说什么...”的话还没说出口，吓了一跳的他赶忙去接酒杯，但，让他整个人进一步无法控制内心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那酒杯，连同里面的酒水都没有一点落在地上，何止，它们甚至浮在了半空中！一团淡蓝色的光芒柔和地包裹着杯子，这光芒就好像格曼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一样，还有他的手，就像提线木偶一样，随着手虚空地抓取，那杯子竟然回到了格曼的手里——光芒也随之消失，他舒坦地一笑。
“哈哈，一个小魔术，喜欢吗？”
去你的，这他妈是魔法！德拉克斯感觉眼睛都看呆了，但更重要的是一种恐惧，这个男人能用这力量给自己变魔术，也一样能用它取走自己的命。
对方出来才一分钟，比伊戈一个小时给他留下的印象还要深！而这就是这个男人的目的，他一下抓住了对方的心——“在星空之路上，我们走得远比你们远，我们人联也掌握了比你们想象得多的力量，德拉克斯先生，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格曼把酒稳稳地放在对方的手上：“我们的外交官先生是阳光下的温暖，但这个世界只有温暖是不够的，还得有刺骨深寒才能衬托不是吗？否则人心总是不计恩情的，而我，很高兴向你介绍，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功利主义者，而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重大的利好。”
“我不太明白，先...生？”
他勉强道，但格曼却不管他，自顾自地品鉴这片星空：“木星是个好地方，对于你们这个没有超光速航行的幼稚文明来说，这个地方几乎彻底断绝了文明权力中心干涉的可能性，那些蜷缩在安全区的人怎么敢来到这片地狱呢？那这就是个机会啊，德拉克斯先生，你的理想绝非无根之萍，只是就凭你们的力量...和知识，这又是个多么遥远的梦想呀！”
格曼长叹一声，他好像看见了格拉克斯的过往一般，目光深深触动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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